人生已经是一局豪赌。输不起,所以赌不起。 这不是我的城。索性定了当地的一日游,去科罗拉多大峡谷(the Grand Canyon)。西峡好玩的项目多,有悬空玻璃桥也可乘直升飞机,还可以在科罗拉多河上游船。去过很多名山大川,没有一处有眼前这样慑人,峡谷不能只是那道凌空霹雳的痕,与四周景设也息息相关,蛮荒裸露的台地和峡谷广袤且旷远,戈壁高原上仿若匍匐一条桀骜不驯的巨蟒,这一道气势,在别处的葱郁秀色中难以体会。西峡是印第安保护区,太阳光散射,各生代的地质断层展现着斑斓的色彩,植被不多才能完整的呈现岩石的魔幻。1600米的落差,我们毫不犹豫选择直升机体验,要平衡重量未能坐在驾驶员边上,俯瞰大峡谷,穿越着浩瀚无边,壁立千仞,谷底红河激流汹涌,很快便要触摸到这条蜿蜒的河。谷底回荡的风在耳边拂过,从寒武纪吹过来,印第安的风中散发,印第安的与狼共舞,我的爱。 午餐是随门票一起提供的,除了牛排以外,估计是我吃到的此行最愉悦美味的一餐。印第安简餐:面包、色拉、土豆泥、时令蔬果和烤鸡腿。在阳光下,在春风中,在君临天下的荒漠里。 回去时,饶了点路去看胡佛水坝(Hoover Dam),这座架在黑峡之上的水坝,若不是变形金刚的电影,还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看水坝,作为水利工程上的奇迹,胡佛水坝载入史册,更重要的是,因为修筑水坝集聚的工人造就了如今的拉斯维加斯,美国西部流光溢彩的不夜城,沙漠里的城。
没有开车,搭飞机去旧金山(San Francisco),我更喜欢称呼它为三藩市或许是港剧看多了。有人问三藩市和洛杉矶有什么区别?我在知乎找到一段最欢乐的答案:一个是小都市、一个是大农村;一个从南到北,都是海包围着,一个从西到东,都是山包围着;一个有这世上最冷的夏天,一个有这世上最热的冬天;一个的心理标记是流雾,个的心理标记是艳阳;一个是维多利亚时代已经光彩夺目的世界名城,一个到萧条二战越战终于屌丝逆袭的暴发名都;一个是年轻时无论如何碰得头破血流也不甘心的梦想之地,一个是中年后想方设法带着一家老小苟且余生的避乱之乡。 是的。我更喜欢LA。 金门大桥是不得不去的地方,国际橘的配色果然和四季都协和。作为一个地标,它超越了世纪的审美。作为自杀的圣地,上个月刚有华裔女博士纵身一跃。伦巴底街(Lombard St)也被叫做九曲花街,全世界最曲折的街区,400余米8个急转弯,街区不远便是海湾,陡坡增加了两边住户的采光,也让视觉有了绵延的层次感,可我不想住在这里,城市的逼仄让我逃离摩天大楼。带着母亲大人去艺术宫(Palace of Fine Arts)和周围富人区参观,路遇一位牵着7条狗遛狗的帅哥,场面浩荡。 渔人码头(Fisherman'sWharf)是我们都喜欢的,在39号码头吃大螃蟹和酸面包,美食才是永恒的主角。码头停泊着很多游艇,这也是一种生活的方式,不管是谁的。湛蓝无际的海看过很多很多,三藩市的天没有LA的蓝,缺席的大洋对岸的你那边,现在几点?
写在最后。 完成这篇游记是3年后的2017年末,终于把这几年的拖延的事情做完了,这是最后一篇。 我不是一个很乐观的人,但起码一直以来还充满着希望,每年会做个人计划每年会总结一两次,未必都能完成,但至少完成率在70%。然而2017年是这么多年以来,第二个无所事事的一年。 这一年,病魔缠身。这一年,拮据窘迫。这一年,从头到尾流满血管的是负能量。 写文字和整理照片的过程,也是回溯的过程,看得到自己的颓变。 终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。 究竟是什么蚕食了那些美好?生活的结局偏离少年时代憧憬的不是几个咫尺的距离,大相径庭都快抵得上光年。 还能维持到这两年,深感自己也算奇异。 但终究还是不再有满腔赤子热忱。 我从没觉得以下这句哈佛的校训那么的切肤之疼。 “你所浪费的今天,是昨天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。你所厌恶的现在,是未来的你回不去的曾经。 I leave uncultivated today, was precisely yesterday perishes tomorrow which person of the body implored.” 愿赌服输,我不是赢了的那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