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对手工艺者有特殊的感情。 比如鞋匠,花匠,木工,编织女等,但不包括裁缝。 没有理由。 尤其喜欢那些鞋匠。不是现在机器修写的哈里老伯伯们。 那种穿着一件工作的袍子,在膝上铺一块牛皮垫,用布满老茧的手,穿针纳线,或者格达格达地摇着那钉线的机子。 风雨无阻,在巷口搭一个小棚,脸上刻着生活的烙印,低着头,忙碌着手中的活计。计件1元2元5元的低薄的收入。 偶尔抽根烟,偶尔下盘棋。哼些地方的戏曲。 不敢用镜头去拍。闪光灯后的沧桑还有尊严。 住3平米左右的屋子,一张上下铺的行李床搁下后,仅留一尺的通道。 上铺堆放几只纸箱,想来是四季替换衣物。 一台小小的黑白电视机。 依门露天搭了个小棚,工作室。角落里井然安放着炉子,油锅和热水瓶。一个及其简陋的小厨房,已经给他莫大安慰。 年前,他说,过年了,预备回乡去看看。一年到头,赚些养老的钱,也罢。 年过了,又是新的一年,年中。日子仍然继续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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